隆冬时节,在居室摆上一盆水仙花,幽香四溢,赏心悦目。 篆刻大师吴昌硕,喜欢以水仙为题赋诗作画,用笔苍劲老辣,透着几分金石气息。题诗云:“水仙洁成癖,石头牢不朽。落落岁寒侣,参我即三友。谪仙何耐烦,邀月更携酒。”画家将自己和水仙花、石头称为“三友”,当成人生知己。 鲁迅对水仙也情有独钟。少年时候,他曾栽培水仙,摆在居室以供观赏。1935年,从不轻易接受别人礼物的鲁迅,欣喜接受了作家郑振铎从老家福建漳州带回来送给他的水仙花。他兴致勃勃地观赏水仙,还向大家谈起水仙之美。 盆景艺术家周瘦鹃也偏爱水仙。为了能在春节期间开花,每逢白天,他把水仙花放于室外暖和的阳光下,夜晚则移入室内避寒,终使水仙花在春节期间盛开,满室飘香,倍添吉祥喜庆。他的散文《得水能仙天与奇》里,大量引用了咏叹水仙花的诗赋,文章最后,周瘦鹃赞之:雅韵欲流,足为水仙生色! 林语堂对水仙花有一种特殊的亲近感。他在《人生的盛宴》一文中这样写道:“我觉得只有两种花的香味比兰花好,就是木樨和水仙花……此种花头曾大量输入美国,有一时期竟达数十万元之巨,后来美国农业部禁止这种清香扑鼻的花入境,以免美国人受花中或有的微菌所浸染。白水仙花头跟仙女一样纯洁,说这种花里有细菌,可真有点想入非非。”(编者注:“微菌”即为”细菌“,不是水仙花有,几乎生物就有,或者出于安全或者出于国家间贸易利益考虑,在当时国家间都很少有花类的贸易,水仙花因为出口很受欢迎,所以受到许多国家的明文禁止) 郭沫若《百花齐放》诗集中是这样赞美水仙花的:“碧玉琢成的叶子,银白色的花。简简单单,清清楚楚、到处为家……年年春节,为大家合唱迎春歌”。在他的笔下,水仙品格跃然纸上,显得生动传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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